——評《前海：現代產業的協同發展與制度創新》

文｜廖明中 廣東省深圳市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所長、研究員

《前海：現代產業的協同發展與制度創新》（以下簡稱《前海》）是中國（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聚焦現代產業發展的一項全新研究成果。《前海》以《全面深化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改革開放方案》（以下簡稱《前海方案》）的總體部署為核心，圍繞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的政策條件、體制銜接機制對接、市場聯動、產業協同等方面作專業研究，重點梳理現代服務業發展及深港合作的現狀、特點和趨勢，客觀分析存在的問題和制約條件，從促進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支持香港經濟社會發展和提升粵港澳合作水平等方面，就將前海打造成為以產業為核心的協同發展與制度創新的高地提出政策建議，為前海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益參考。

一、產業發展是前海的重中之重

產業是前海發展的核心內容和綜合承載。為此，《前海》根據《前海方案》總體布局，聚焦服務貿易、現代物流、現代金融、數字經濟、生物科技產業、海洋經濟、文化創意、會展、法律服務等九大主導產業進行深入系統分析。從產業國際國內的發展現狀和趨勢出發，對各產業在前海發展的基礎條件、優惠政策及落實情況、產業園區、集聚區等進行闡述，總結相關產業在前海建設落地的優勢、定位、功能和前景。通過大量實踐總結和案例分析，深入解讀前海鞏固提升現代金融、法律服務、信息服務、貿易物流等優勢領域，積極開拓海洋經濟、數字經濟等服務業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推動現代服務業和先進制造業深度融合，攜手香港推動現代服務業蓬勃發展的探索過程。同時，突出重點領域和關鍵環節，對《前海方案》中經濟、社會、文化、生態等相關領域中的重大戰略任務推進、重大工程項目的進展和成效進行深入評估，展示建設成果，客觀分析目前存在的問題和制約。一定程度上相當于對前海產業特別是現代服務業進行了一次全面的“體檢”，對未來前海產業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二、突出“協同發展”和“制度創新”

協同發展和制度創新是前海產業發展的關鍵，也是前海為國家產業發展提供有益探索和借鑒的重心所在。在國家戰略上，前海承擔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為國家探索“可復制可推廣可操作的經驗”的重大責任。在新的發展環境下，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本質是制度創新，主要是結構性改革和制度型開放。在經濟領域，突出體現為產業協同發展與制度集成創新。《前海》從第二章到第十章分別論述前海九大產業的協同發展和制度創新，既分析了前海自身的產業協同和制度創新，同時從國家戰略上審視深港“雙城”建設下的前海發展，分析深港產業合作和制度性合作，突出深港產業的協同發展和制度創新。

所謂“協同發展”。是指前海的金融業、科技服務業、會展業、現代海洋產業、專業服務等產業之間的聯動發展，是以高質量發展為核心的高效有機協同。《前海》從“產業內不同企業之間的協同”、“產業之間的協同”、“產業行為主體之間的協同”、“產業在不同地理空間的協同”等四個維度，分析了九大產業通過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特別是制度型開放，推動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之間的有機聯系、橫向產業之間圍繞技術和產品市場需求的相互配套協作、傳統產業與新興產業之間的相互支撐等協同過程。同時分析前海與香港的產業協同，即通過自身產業協同疊加深港產業協同，加快構建技術創新能力和動力不斷增強、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的現代化產業體系。

“制度創新”指的是體制機制等制度集成創新。當今時代，產業發展既難以依靠優惠性政策，也難以依靠單一的功能性政策，而是需要在頂層設計的前提下，通過系統性、集成性的制度予以推動。產業發展越是達到一定的質量和水平，其進一步提升和發展就越需要制度集成創新。毫無疑問，前海產業特別是現代服務業發展已經達到一定的質量和水平，與香港產業的協同發展更是高水平的對接和銜接，制度集成創新至關重要。《前海》站在整體和全局高度，重點總結前海九大產業發展過程中，在區域治理、營商環境、現代服務業發展、科技創新等重要領域和關鍵環節先行先試，統籌協調及推動各領域、各子項、各事項間的制度創新，以及與香港協同發展各項規則之間的對接和銜接。所形成的一批可復制可推廣的制度創新成果，集中彰顯了產業發展制度集成創新的“前海模式”。

三、前瞻探索產業高質量發展之路

《前海》總論《前海實踐的價值觀和方法論》從價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的視角，分析前海實踐的發展歷程，展望未來發展趨勢。提出前海實踐是價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的有機統一。前海實踐的價值理性體現為《前海規劃》和《前海方案》，前海實踐的工具理性體現為“三條例兩辦法”，前海深港合作是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的有機聯動。

從價值觀和方法論角度看，前海產業發展不是“有和沒有”的一般性發展，而是“好和更好”的高質量發展。《前海》的思考和探討正在于此。擴區后前海產業已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處于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窗口期和攻堅期。計劃沒有變化快，近年受到的國內外政治、經濟、社會發展的不確定性影響較以往規劃期更強烈，前海產業發展需要與時俱進。為此，《前海》結合國內外發展環境變化，立足新時代新征程，進行新的思考和探討。在全面系統地分析評估前海產業發展成效的基礎上，提出發現的難點、堵點和制約問題，進而對前海產業協同發展的制度保障和提升前海產業發展創新力提出建議，對有效促進《前海方案》后續規劃落實和研究具有前瞻性和一定的參考價值。

開發開放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是黨中央國務院從戰略和全局高度作出的重大決策部署。自2010年設立以來，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堅持“依托香港、服務內地、面向世界”，從一張白紙開始，已基本形成了高端引領、集約發展、輻射示范的現代服務業體系。但與現代服務業相對發達的城區相比，前海在現代服務業發展的能級量級、國際競爭力影響力、高端服務業生態和服務業制度創新等方面都有長足的提升空間，需要持續進行深入系統的研究。

作為首批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單位，中國（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近年為深圳經濟特區和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的發展提供了大量咨詢服務與規劃研究，如供應鏈等現代服務業、戰略性新興產業、深港合作等領域的高端咨詢和研究服務，有扎實的理論研究基礎和豐富的實踐操作經驗，在推動前海現代服務業發展中發揮了應有的作用。可以說，《前海》是一部前海改革創新實踐親歷者的著述，是一部來自“現場”的觀察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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